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夫談希望、時代報和他不再認為自己是進步主義者

NIcholas D. Kristof

(SeaPRwire) –   在他新的回憶錄中,Nicholas Kristof不斷逃脫飛機失事、躲避戰爭領主,並考慮是否讓家人知道他當時處於危險之中,還是之後再說。他也不無原因地,在新聞業經濟形勢變化的時期,作為環球採訪記者生存並茁壯,這種職業已經極為罕見。《Deadline Artists》一書中寫道:「Kristof保持了前線專欄作家的傳統。」這是對美國報紙專欄最佳匯編之一。

Kristof的書名為《Chasing Hope》,這本書本身也是一項罕見的嘗試——也許對一位在職業生涯中覆蓋了如此多恐怖的記者來說,這是一個出人意料的主題。他的核心主題——一章標題為「覆蓋種族滅絕和貧困讓我成為樂觀主義者」——是我們知道如何解決許多最難以解決的問題,如果我們能夠動員意志的話。Kristof和我討論了從他看到的進步到新聞業中保守觀點的抵制,以及為什麼他不再認為自己是進步主義者等各個方面。

我們的對話已經簡化和編輯過,以保持清晰。

對我來說,這本書中最重要的一句話可能是:「在新聞業中,我們成為憤怒的工具,也成為它的受害者,因為我們失去了公眾的信任。」我們都能夠理解這一點,但您認為我們如何走出這個困境?

我認為優秀的新聞報導從未如此出色,但差勁的新聞報導也很少如此糟糕。我擔心我們過於集中注意力在所有錯誤上,而不夠關注解決方案、進步和這種絕望的煙霧,我認為後者有些過度。我擔心新聞報導的無情負面報導,會使政府更難管治,導致一定程度的癱瘓。

您的意思是新聞報導的選擇正在導致公眾信任的下降?

當我看到這些T恤上寫著「絞索。繩索。記者。樹。自行組裝」時,我只能感到不安,因為我親眼看到許多記者冒著生命危險去做英雄工作。我認為出於一定的陰謀目的,有人試圖貶低媒體。但我們也為此自身創造了一定的弱點。我不認為我們足夠小心,讓保守派加入我們行列,這也造成了一定的弱點。我作為一個好的自由主義者這樣說。

您寫道,一股新的道德主義浪潮正在新聞業中蔓延,但結果既不公平也不利於該行業。您如何看待這對整體信任危機的影響?

對我來說,抱怨新聞業中的道德主義似乎有些好笑,因為我的大部分職業生涯都在為新聞業的道德目的辯護。但您不能用一些道德算法來報導每件事情。我擔心一些年輕記者尤其想要審查一些觀點,因為他們認為這些觀點是錯誤或危險的。我不認為我們應該為每個觀點提供發言機會,這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決定,但在年輕記者中這種做法似乎有些過頭,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我們的可信度和權威性,加劇了公眾信任問題。

在整本書中,您採訪過恐怖分子,採訪過戰爭領主,一些壞人。什麼是底線?

我一直在掙扎。當我報導全球恐怖主義時,我認為需要與「基地組織」支持者談話,例如。我冒險接觸那些人。同樣,我們真正需要了解這個國家一些人的觀點,從我的角度看,他們是極端分子,他們的觀點我認為對國家很危險。我認為我們需要確保公眾了解這些觀點。這應該伴隨著非常嚴格的事實核查,這正是我們有時出錯的地方。

您在書中批評《紐約時報》處理前編輯頁主編詹姆斯·班內特和資深健康記者唐納德·麥克尼爾離職事件的方式。您如何看待《時報》目前的文化,經過這些事件?

我是偏頗的,但我認為《時報》從未如此出色。我認為《時報》從這些事件中也學到教訓。它一直在努力吸收更多觀點,包括那些讓員工不快的觀點。我很高興他們聘請了大衛·法蘭奇。大衛是一位保守派福音派,我與他在很多觀點上都不太同意,但我認為讀他的文章對我們很有幫助。當然,尤其是一些年輕人,他們仍然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需要一些保守派觀點,他們認為這些觀點說的都是錯誤的。不過,我認為《時報》在過去六年裡一直在努力解釋,為什麼我們需要各種觀點的聲音。我完全同意這一點。如果伴隨著布雷特·史蒂芬斯和大衛·法蘭奇的觀點,我的自由主義觀點才更具說服力。

當布雷特加入時報一開始宣布的時候,有人在咖啡間貼了一些惡意評論他。我覺得,在你甚至還沒見過他之前,如何歡迎一位新同事就譴責他呢?所以我把它撕下來扔掉了。當然,現在還有一定程度的不文明行為嗎?對更保守觀點持有一定程度的敵意嗎?是的。但我認為領導層一直在努力確保我們有意識形態多元性。在書中和這裡,我也盡自己的微小努力,明確新聞報導不僅是為了傳播自由主義正統觀念。

您寫道,「隨著進步主義成為受過教育階層的意識形態,它在某種程度上與人民疏遠」,並批評所謂「進步主義衝動通過修改術語來解決問題」。您是否仍認為自己是進步主義者?

不,我不認為自己是進步主義者了。五到十年前,我可能會這樣認為。但進步主義的標準應該是進步。看看西海岸城市,進步主義者長期主導政策決策,我們看到的是倒退。你看看無家可歸者問題,你看看謀殺率,你看看教育。當我競選州長時,人們總想讓我指責共和黨人有多壞。但我認為我們不能將問題歸咎於共和黨人。因為在波特蘭、西雅圖、舊金山和洛杉磯,根本沒有共和黨人。這是我們自己造成的困境。看到西海岸城市面臨的挑戰,我對進步主義更加警惕。結果才是最重要的。而我們在西海岸城市的結果並不好。

哪些保守派專欄作家影響您自己的思考和工作?

我閱讀《華爾街日報》意見版,部分原因是它們挑戰我,讓我感到壓力。布雷特·史蒂芬斯在中東問題上與我有很大分歧,但他迫使我面對巴勒斯坦社區中的煽動暴力以及教科書等問題,這對我的敘事來說很不舒服。這對我很好。

我們一開始談到,新聞業在一定程度上自行造成一些問題。書中還有一條線,認為自由主義和進步主義也造成一些自己的問題。

我認為新聞業,乃至生活本身,最需要的就是一定的謙遜。今天的自由派和保守派都缺乏這一點。我當然認為整體上自由主義站在正義一邊。但左派在20世紀一個重大問題上—共產主義和毛主義上,本質上是錯誤的。就在幾年前,右派在新冠疫情問題上低估疫情,是災難性的錯誤。我們左派在學校關閉問題上也犯了嚴重錯誤,給全國兒童造成了巨大傷害。我不認為我們像應該那樣認真面對自己的錯誤。

我們開始時談到,新聞業在一定程度上自行造成一些問題。還有一條線認為,自由主義和進步主義也造成一些自己的問題。

我認為,新聞業乃至生活本身最需要的,就是一定的謙遜。今天的自由派和保守派都缺乏這一點。我當然認為,整體上看,自由主義站在正義一邊。但左派在20世紀一個重大問題上——共產主義和毛主義上,本質上是錯誤的。就在幾年前,右派在新冠疫情問題上低估疫情,是災難性的錯誤。我們左派在學校關閉問題上也犯了嚴重錯誤,給全國兒童造成了巨大傷害。我不認為我們像應該那樣認真面對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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