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引發的焦慮可能是「疫情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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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PRwire) –   儘管全球疫情造成數百萬人死亡,極大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但我們仍未能很好地識別出哀傷的出現。

四年前,我們生活的世界突然消失。隨著全球死亡人數不斷上升,我們在電視上看到前線工作人員忙於應對擁擠的醫院,我們的孩子被送回家上課,婚禮和畢業典禮被取消,工作停頓,廁紙從貨架上掃空。無處不在有人失去了什麼或某人。但與其說是哀傷浮現,不如說是焦慮在飆升。

到2020年11月,美國焦慮症報告率上升到50%,抑鬱症報告率上升到44%—比2019年高出六倍。世界衛生組織報告,全球焦慮和抑鬱症的普遍率增加25%,女性和年輕人受影響最深。但我們對哀傷的研究相對不夠。我認為兩者之間有直接關聯。

作為近二十年來專注於哀傷治療的心理治療師,我了解到焦慮常常是對失去的反應。本質上,失去意味著改變,當我們失去某人或某物時,我們生活的景觀也隨之改變。不確定感出現,恐懼浮現,焦慮滋長。

我也了解到,雖然失去發生在我們身上,但如何哀傷由我們自己決定。我們可以選擇以有意識和目的性的方式經歷失去的過程,或者避免和壓抑它。哀傷是一個需要支持、關注和空間的過程。當我們試圖避免或壓抑哀傷時,它幾乎總是以憤怒、焦慮和易怒的形式外溢。

在疫情初期,似乎有一股新的哀傷理解浪潮即將湧現,美國人似乎終於願意認識到失去對生活的各種影響。2020年7月,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社會學家阿什頓·韋德里(Ashton Verdery)及其團隊提出了「疫情後遺症」理論,並計算出每個死於新冠肺炎的人後會有九個在意的親人被留下。2021年2月,一群全國性哀傷組織和哀傷專家要求拜登政府為前線工作人員提供哀傷干預、服務和培訓。同年,「持續性哀傷障礙」被加入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的修訂版,概述了一種哀傷形式,它可能以似乎無止境的哀悼循環方式影響日常功能。

同一時期,「哀傷」一詞在Twitter和Instagram上越來越流行。主題為哀悼的藝術裝置在主要城市湧現。「不被承認的哀傷」一詞被用來認同那些通常不被重視的失去(離婚、種族不公、疾病、失業和取消假期)。

現在,在疫情爆發四周年,這些努力似乎已經被擾亂或忽視。我們似乎又回到了習慣性地從後門溜出葬禮院,擦拭掉所有哀傷的老路上。大多數曾直接或間接因新冠肺炎失去親人的客戶告訴我,現在已經沒有人認可他們的哀傷。即使新冠病毒仍在蔓延,人們已經向前行進。

我們長期以來一直是一個「哀傷文盲國家」,正如瑪麗亞·希弗在伊莉莎白·庫布勒-羅斯《哀傷與哀悼》一書的緒言中寫到的。人們傾向於在失去初期出現,參加追悼會,送食物,送哀傷書籍,但幾週或幾個月後,即使是最好意的人也會向前行進。當對悼念者的關注降低時,它傳達的信息是他們也應該準備好從失去中走出來。

當我們失去重要的人時,後果可能很嚴重。哀傷可能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經濟損失、身份調整、照顧孩子的幫助以及身體健康等次要損失也很常見。但由於缺乏可得和負擔得起的哀傷支持,許多美國人被禁止以健康的方式哀傷。當一個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哀傷時,他們通常會以與文化相同的方式試圖壓抑哀傷。當此情況發生時,焦慮感就在我們內心下方鼓譟。世界不再感覺安全。不確定性和災難似乎隨處可見。恐慌發作、社交恐懼症和健康焦慮得以滋長。我們甚至對焦慮本身也感到焦慮。但如果許多焦慮都是由於壓抑的哀傷引起的呢?

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為許多人帶來了新的哀傷形式——不僅是因為死亡的人數,也為失去工作、技術進步的壓力、婚姻不平等、疾病、政治紛爭等帶來的哀傷。我們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些形式的損失,所有積累和集體的壓抑哀傷現在以飆升的焦慮率表現出來,使焦慮成為。

是時候我們的文化也做同樣的事情了。我們需要認識到我們內心的個人和集體哀傷。我們需要面對它,擁抱它,紀念它,讓它教導我們更多關於自己的知識。我一直說,因為哀傷要求我們付出很多,但同時,哀傷也可以讓我們以新的眼光發現什麼真正重要,什麼意義深遠,以及未來我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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