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代抗議預示今日加薩團結營地
(SeaPRwire) – 在全國各地,大學生在校園內設立「加薩團結營地」,以抗議他們認為學校默許以色列對加薩地帶的無差別戰爭,但部分場合遭到鎮壓、暴力和拘捕。這些營地可以看作是美國長期以來校園抗議的傳統的一部分。這些選擇大膽且非暴力的方式,以干擾校園日常生活和規範學生行為的官方規則。雖然這些抗議大多和平進行,但也發生過暴力事件,如4月30日有人用 化學噴霧和木棍攻擊支持巴勒斯坦的學生。
這次運動的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但富有啟發性的歷史背景是1967年校園內對杜邦公司的抗議。杜邦生產了美軍用來在越南叢林裡除草的「落葉劑」,這種化學武器會嚴重燒傷和殺死大量平民。為了抵制這種暴行,學生組織了坐辦,以干擾杜邦在校園內的招聘活動。許多反戰學生也倡導學校(如果適用)從杜邦撤資。這與1960年代出現的道德反對使用落葉劑的投資者撤資杜邦的舉動形成對比。杜邦坐辦在威斯康星大學、哈佛大學等學校舉行,與今日加薩團結營地在強調撤資和校園、戰爭和帝國主義之間聯繫上存在相似之處。
杜邦坐辦與「新左派」無法分割,新左派同時是美國和全球性的運動,旨在根據人道和民主理念改造社會。相比「舊左派」以共產黨和工會為主,新左派成員主要為學生、波希米亞主義者和其他年長的活動人士,他們認為種族和性別等文化和身份問題與階級鬥爭同樣重要。
學生民主社會(1960-1969年)是美國新左派的旗艦組織,從1965年開始的反戰抗議活動使其獲得全國知名度。SDS將校園與全球聯繫起來,將當時的體制稱為「帝國主義」。全國各地的SDS分會吸引了各種年輕激進分子以及與學生一道反對軍國主義和徵兵制的嬉皮士。
SDS在1962年發表的綱領中,預見並否定了今日對加薩團結營地的批評—即抗議學生是「受寵士子」。SDS共同創始人湯姆·海登等人寫道,「我們是這一代人,在至少輕鬆的環境下成長,現在在大學裡,但對我們繼承的世界感到不安…然而,隨著我們成長,這種舒適感被令人不安的事件所滲透」。許多反戰學生並非出身富裕,尤其是在公立學校如威斯康星大學就讀的州內生。就連「輕鬆」的環境也不能為他們的冷漠開脫,在SDS眼中。
1966年10月,由SDS領導的第一輪反落葉劑示威發生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學生要求杜邦停止生產此武器,學校也應撤資杜邦以及禁止其在校招聘。伯克利校區SDS分會規模龐大,此前也是1964-65年「自由言論運動」的發源地。該運動通過大膽抗議反對校方禁止校園政治活動的規定,而後者正是為了壓制學生為南方民權運動募捐。
1967年秋,威斯康星大學和哈佛大學分別發生兩起重要抗議事件,學生對杜邦在校招聘展開坐辦。杜邦在校園的存在,對學生新左派具有獨特的意義:它代表了大學如何為資本主義和國防工業複合體服務——在一個年輕人被徵兵的十年。10月18日,成百上千威斯康星州學生堵塞商業大樓的走廊,該大樓是杜邦招聘的場所,以阻止其他學生參加面試。
和平但具有干擾性的威斯康星大學抗議學生,隨後遭校警處理,校警後來又請來城市警察部門增援。原本和平的抗議因城市警察使用警棍和催淚瓦斯而升級,進而引發學生用石頭和瓶子抵抗逮捕。
當時在威斯康星大學攻讀歷史研究生的保羅·布赫(Paul Buhle)參加了杜邦坐辦,成功避開警棍的擊打。他後來表示,那天的事件更準確地描述為「警察暴力」,因為警察的行動過於積極。布赫還說,當時的馬迪遜警察大多保守且支持戰爭,視學生抗議為不愛國或危險的行為。立法者也大多將校園激進主義歸咎於「外部煽動分子」,尤其是紐約猶太學生。1968年,受校園左派之「恐」驅使,威斯康星州議會限制外州申請人入學威斯康星大學,包括削減外州研究生的學費減免。
杜邦坐辦引起全國對威斯康星州學生參與反戰運動的關注,也激發其他學校如哈佛的類似行動。1967年10月25日,哈佛大學和拉德克利夫學院300多名學生中有SDS成員,他們將一名杜邦招聘人員困在辦公室達7個小時。
參與抗議的學生包括不直接參與坐辦但表示支持的學生,他們主動上交學生證以承擔後果。民權運動形成了一項重要原則:非暴力不服從運動的參與者應自願承擔違反不公正法律和體制的後果。
這次,哈佛校長沒有叫警察,而是直接與學生對話。之後給予每位上交證件的學生機會以書面解釋參與原因,申訴任何後果。次日,《哈佛公報》一篇無署名社論支持了該次坐辦。作者指出,「雖然坐辦行為可能欠周到,但其目的正當」,因為這些學生「有權利和義務表明他們對戰爭的強烈反對情緒,不論何時何地」。
高等教育機構不可能脫離不平等、暴力和壓迫等重要議題。如今,加薩團結運動中的學生與過去杜邦抗議一樣,提出了校園是否為暴力和營利的實質支持提供基地的重要問題。例如哥倫比亞大學的「以巴分離投資」團體就要求撤出校友基金中聲稱從以色列在西岸擴建非法定居點獲利的多家公司的投資。其他大學的撤資運動也類似揭示其基金與供應以色列轟炸加薩的公司的聯繫。1968年,SDS和哥大的非裔美國學生團體通過非暴力占領校園,同樣質疑學校在國防產業和哈萊姆地區 gentrification 中的利益。如今,不同信仰的學生為巴勒斯坦人的生命和自由而戰,因為他們與1960年代新左派分享一個重要信念:任何形式的特權都不能成為冷漠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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